诡异的姻缘:毒誓下的阴魂不散之谜

民间诡异故事
20世纪80年代,阿留带着新婚妻子秋兰回家,却因家族诅咒引发一系列诡异事件。秋兰误见亡魂,阿留家族揭秘诅咒真相,最终证明秋兰并非廖姓,解开诅咒,两人在村民祝福下喜结连理。

20世纪80年代后期,一个冬日的傍晚,暮霭沉沉,炊烟袅袅,我村的大部分村民拖着忙碌一天后的疲惫身体,陆续回家煮饭、喂猪等。此时,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在我寨的大路口。两个身影紧挨着,看似非常亲昵,拎着大包小包朝我寨走来。

站在寨子门口闲聊的两位中年村妇大老远就盯住这两个朦胧的身影,其中一人惊叫道:“咦,那个不是阿留吗?”另一人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,答道:“就是他,哎哟,阿留带老婆回来了呀!”

两位中年村妇兴奋地叫了起来,高兴得像自己的儿子带媳妇回来似的!其中一个村妇非常热情地迎了上去,帮忙拎包,另外一个村妇急不可耐地跑到省叔公家报喜,笑逐颜开地对正在浴室门口洗菜的省叔公说:“省叔,恭喜你了,你小儿子留古回来了,还带着年轻漂亮的老婆呢,快去杀鸡招呼新人呀!”

低头洗菜的省叔公闻声抬起头来,看这村妇一本正经的样子,不像是开玩笑,他的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微笑。他慢慢地站了起来,伸了伸佝偻的身子,弯腰放下原本挽起的裤腿,接着双手摸了摸已经斑白的头发,跟着那个报信的村妇来到寨子的大门口。看来,省叔公努力以最佳的状态迎接这位新媳妇的到来。

阿留已经在大门口跟邻居们嘘寒问暖。其他听到风声的邻居,都朝大门口望去。寨子里顿时热闹非凡,人声鼎沸。看到自己的父亲过来,阿留高兴地喊了一声“爸”,偷偷地拉了拉身旁细妹的衣服。这位细妹彬彬有礼地对省叔公喊了声“爸”。省叔公“哦”了一声,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。省叔公引着这两位朝自己家里走。看到省叔婆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,这位新来的细妹刚放下手中的行李就跑到厨房里帮忙,跟省叔婆打成一片,还去把刚才省叔公还没有洗完的菜麻利地洗好了,看来这位细妹是个乖巧的女孩。

这位新来的细妹给很多看热闹的邻居留下了好印象。有人说,阿留得此贤妻,此生足矣!

俗话说,“三月不说禾苗好,三朝不说媳妇好”。初次见面,凭这点细节怎么能一口断定这个细妹是好媳妇呢。常言道: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。但省叔公这个复杂的家庭对新媳妇的考验实在是太过诡异

当天晚上,很多寨子的邻居来省叔公家做客(客家风俗,看新娘)。阿留和新媳妇面含微笑地把一些糖果分发给凑热闹的众人吃。众人问这位细妹叫什么名字,细妹羞答答地说她叫秋兰。整个晚上,秋兰这位新人忙个不停:给众人泡茶,亲手把茶端给左邻右舍喝;向众人打招呼。场面好不热闹!当时年纪不大的我也混在大人中间,讨了几颗糖吃,异常开心。众人一直闹到夜里十一二点,才陆续离去。

房间里最后只留下了省叔公的家人。省叔公的家人都背对着门口坐着,脸朝内。秋兰正在收拾茶盘之类的东西,转身时瞅见窗户外露出一个脑袋,看发型是个中年女人,据说在众人还没有全散去的时候,这个中年妇女就一直在门口徘徊,却一直没有进来。初来乍到的秋兰以为是哪位害羞的邻居,没有太在意。此时围观的人都走了,但这位中年妇女仍没有离去,这让秋兰有些疑惑。她小声地问阿留和阿留的家人:“怎么那位阿婶一直在门口旁徘徊,老是不进来呀,看,她刚又在窗户外出现了。”

当时阿留的大哥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凳子上,立即回头朝门外的两旁望去,过了一会儿,转过头来,平静地说:“没有人呀,大家都回去了。富婶刚刚走,会不会是她呀?”

秋兰一言不发,停下手中的活,径直走到了门口,她站在门口向两边张望,寨子的整个大坪上一个人影也没有,她思索片刻,一脸疑惑,然后走回了房间。秋兰坐在床沿上,若有所思地对阿留的家人说:“不可能呀,我明明看得很清楚,她像是畏惧什么而不敢进来。哦,对了,寨子里是否有个靠近下颚处有一块黑印的女人呀?”

“啊!”听完秋兰的话,省叔公脸色大变,顿时大叫一声,如坐针毡,百思不得其解地说,“不可能吧,是她?”

根据省叔公的反应可以知道,省叔公应该认识秋兰看到的那个女人;秋兰并非胡言乱语。就在省叔公大叫时,坐在房间里的其他人感觉门口有一物体在顷刻间飞离。阿留也觉得此事很邪乎,问省叔公:“爸,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呀?看来确实有人,哎,怎么搞的?今天我们刚回来就—”

省叔公一脸严肃地打断阿留的话:“阿留,你们下车之后走山路回来时,秋兰有没有在半路哪一个地方用冷水洗过手呀?”

阿留和秋兰异口同声地答道:“没有!”

这就是说,秋兰并没有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很可能是已经走了几十年的东西现在死灰复燃。应该是活人做了什么错事,死者才会有此举动的。突然省叔公恍然大悟似的,安慰着秋兰说:“秋兰,估计是你眼花了吧,应该是长途车坐久了,太累了,精神不太好,早点休息吧。哦,对了,我看得出,你跟阿留感情挺好的,你把你的生辰告诉我,我把你的八字跟阿留的合一下。”

秋兰说了自己的出生日和时辰。省叔公叮嘱家人早点休息,他回到睡房拿出一本专业的书籍彻夜研究。省叔公向来对天文历法、喜丧吉凶之事颇有研究,当时他还没有真正进入老年,所以仍处在继续学习、钻研的阶段。经过当晚的精心测算,他得出结论,留古和秋兰的结合是个好姻缘。

刚上床不久的秋兰感到身体不舒服,不知道是刚来我村水土不服,还是别的原因,她觉得肚子微微作痛,提出要上厕所,这就必然要阿留陪伴。

当时我寨的茅厕大多建在大坪旁边的猪窝附近。因为秋兰内急得很,阿留来不及找到电筒就陪她出门。还好,阿留本来抽烟,他带了打火机,牵着秋兰的手,一路上,边打火机边走。出了寨子大门,阴风阵阵,整个大坪上漆黑一片。他们依偎着,终于来到阿留家的茅厕旁边。阿留先走到厕所门口,把手伸进去,打着了火机,顿时照亮了厕所,而秋兰也不管脏和臭,急急忙忙地走进去蹲了下去。阿留帮秋兰把厕所门关了起来。显然,此时厕所里漆黑无光。

在矮小的厕所内估计还不是很冷,厕所外面可是天寒地冻,阿留冷得浑身发抖,他关了打火机,两手不停地摩擦生热,然后闪进了旁边的自家猪圈里面,当时的猪圈跟厕所只隔着一堵墙,墙的顶端是没有封死的,个子高的人可以直接从一边望到另外一边。

过了几分钟,秋兰大便完,需要纸擦屁股。大家千万别以为这是我在杜撰,大便时不带纸,怎么可能?在那个年代,我村还真没有用上纸巾。一般擦屁股的东西,经历了四个阶段:竹块,作业本,草纸,纸巾,依次递进。本故事发生时,处在从作业本向草纸转变的过渡时期,具体用什么,看各户人家的经济实力。

当时省叔公家估计是用孙子写过的作业本做厕纸,一本本用过的作业本被钻孔,用绳索穿成串,挂在厕所的墙壁上,以供使用。听到秋兰说要用纸时,隔壁的阿留便说:“纸就在墙壁上挂着!”

秋兰在墙壁上摸纸,没有摸到,着急道:“阿留,哪里有纸呀?没摸到。”

在隔壁的阿留哆嗦着说了一句:“不可能呀。你稍等,我先把火机打着。”正在此时,伸手不见五指之中,几张纸递了过来。秋兰还以为是阿留给的,便接过纸张,还礼貌地说了声:“谢谢!”在猪圈的留古打着了火机,把火机高高举起,光亮从顶端的墙头上照了过来。就在这一刹那,秋兰看到那个脸上有黑印的女人像一阵风似的从厕所门口消失了。秋兰大叫一声:“啊,有鬼!”然后站了起来,不知道是否擦过屁股,惊恐地靠在厕所里面的那堵墙上。

听到叫喊的阿留立即跑出猪圈,推开厕所门,打着火机,看到秋兰脸色惨白,立即拉住她,忙问她怎么了。阿留再仔细看秋兰,惊呆了:秋兰的裤子歪在一边,她微颤的手上还抓着几张纸。亮光照在纸上,秋兰看到纸张竟然金光闪闪,她又大喊起来:“见鬼啦,见鬼啦,这纸是冥纸!”她立即疯狂地把纸扔到粪坑里。阿留一脸茫然,魂不守舍地拉着秋兰往寨子的大门口跑。

跑进寨子里时,他们看到房间门口有一个黑影在移动着。紧张的秋兰刚想大喊,被旁边的阿留捂住了嘴。阿留悄声说:“不是鬼,应该是我爸爸。”

这个黑影是阿留的父亲省叔公。省叔公大老远就迎了过来,疑惑地问:“你们刚去厕所回来吗?我还以为你们在房间里呢,刚才听到你们这个房门关关开开的声音很大,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,特地跑过来看看。这就奇怪了,也没有见到谁,门被风吹也不会那么响呀。”

本来已经受了惊吓的秋兰,听了省叔公的话,更是吓得浑身发抖。省叔公看到他们脸色苍白,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,便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。留古立即把刚才在厕所里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。

省叔公听了大惑不解,不过他故作镇定,悄声说:“会不会眼花呢?你们别在这个房间睡了,到你姐以前睡的那个房间睡吧。阿留,你好好照顾秋兰。明天我再想办法,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阿留带着惊魂未定的秋兰到另外一个房间休息,当晚平安无事。

省叔公说秋兰眼花,也不无道理—小孩用过的作业本多是被画或被写得一塌糊涂。小孩爱在作业本上胡写乱画,爱画公仔什么的,在昏暗的灯光下,乍一看,很像冥币。只是这个幽灵的存在,并非秋兰捏造事实。

第二天,省叔公大清早就起床了,见阿留刚溜出房间,就把阿留叫到自己的房间,示意留古坐在长凳上。省叔公端坐在床沿上,掏出烟袋,抓了烟丝,然后用一张白色的烟纸卷了一根烟,用火柴点着了,抽了起来。过了一会儿,省叔公一脸严肃地对阿留说:“阿留,你知道吗?昨天晚上秋兰见到的那个‘人’是你死去的奶奶。”

阿留大吃一惊,虽然他曾经道听途说过,自己的奶奶死得早,并且自己的亲生母亲跟奶奶好像有什么过节,但那时候他年龄小,对这些懵懵懂懂。阿留紧张地问:“爸,这是怎么回事?这样看来,奶奶反对我跟秋兰的婚事呀。”

省叔公从容不迫地说:“秋兰说她脸上有一个黑印,毋庸置疑,那是你奶奶。你奶奶虽然已经死去几十年,但对她,作为儿子的我仍记忆犹新,只是有一点让我无法理解:你带老婆回来,是件大好事,你在九泉之下的奶奶应该感到开心呀,但在阴间一直安宁的她怎么会突然现身呢?”

阿留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,他颤抖着问:“爸,难道我跟秋兰做了什么对不住我奶奶的事情吗?让她发怒了?”

省叔公摇了摇头,安慰阿留道:“如果按鬼类来分,她的出现并不是恶鬼,也不是小鬼,并没有从其他方面伤害到你们俩,只是让你们受到了惊吓。”抽了一口烟,突然,省叔公乎想到了什么,连忙问:“阿留,对了,秋兰她姓什么?”

阿留答道:“姓廖。”阿留特地用手指头在省叔公的手掌上写了这个字。

省叔公如遭晴天霹雳,从床上跳了起来,他实在没有想到,这个世界那么大,百家姓那么多,偏偏秋兰也姓廖,真是巧呀!他捶胸顿足地大叫道:“真是造孽呀,怎么会那么巧呢?天下那么多女人,你为何单单找了个姓廖的细妹回来呢?”

听了父亲的话,留古大惊失色,问道:“爸,究竟怎么回事呀?我找老婆跟姓廖的人有关系吗?”

省叔公掐灭手中的烟,告诉了留古一个惊人的秘密。其实,当年在村里,这不算秘密,对于年纪稍大的人来说,这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。

二十多年前,阿留刚出生,省叔公的兄弟间要分家了。根据村里的老人传言,当时省叔公的父亲临终前留下一箱白银,但分家时省叔公的母亲,即那个脸上有疤痕的太婆,并没有拿出来分。其实传言哪里可信?当时是20世纪60年代,白银不再是我国市场上流通的货币,不太值钱。但省叔公的老婆,即廖叔婆,竟然在公众场合冤枉脸上有疤痕的太婆偏袒大伯,说白银给了大伯家。

脸上有疤痕的太婆被媳妇气得半死,省叔公刚要说几句公道话,也被老婆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即使太婆有私心,廖叔婆也不应该如此过分。何况,疤痕太婆应该是被媳妇冤枉的,因为太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杂物间拿来了一瓶农药,说凭天地良心,如果她偏袒大伯,就吃药而死。

众人立即跑过去抢夺了疤痕太婆手中的农药(但没有藏好),怒斥廖叔婆,让她别再恶言相向。但廖叔婆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彻底发泄出来,让邻居个个听了嗤之以鼻,掩耳走开。

被误会且被儿媳妇辱骂的太婆,当天晚上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喝了那瓶农药而死。第二天,家人发现后,都悲愤欲绝。省叔公更是欲哭无泪,喊着是自己和妻子害死了母亲,要先手刃妻子,但他并没有立即行动。采取行动的是省叔公的大哥家叔公,他怒不可遏,立即踢开了廖叔婆的房门,把廖叔婆拉了出来,然后拿了根粗绳绑住,说要扔到山下潭里淹死。被五花大绑的廖叔婆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,始终默不做声,任凭众人摆布。当众人大吵大闹扛廖叔婆去河边时,寨子的几位老人站出来说,这样做不妥,这样做的话,廖叔婆娘家的人以后不会善罢甘休的,应该先派人去找廖叔婆的娘家人过来商量处理。

当天,房头中的一人去我镇的廖家村把廖叔婆娘家的代表人物叫来。商量的结果是,廖叔婆的娘家赔丧葬费;廖叔婆无条件地滚出曾家,且不能带走一个子女。廖叔婆颇有悔不该当初的意思,竟然求省叔公把她留下来,她说自己一定会痛改前非。家叔公怕弟弟省叔公心软,立即过来施加压力。省叔公立场坚定,还生怕赶不走这个坏女人,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,在寨子里的家门前,烧香对天发誓:其曾家门下,永世不娶廖姓女人,否则天打雷劈,子孙将不得好死!这真是个毒誓呀,廖姓在我镇算是比较大的一个姓,同一乡镇联姻的机会还算是很大的,省叔公为了永绝后患,让子孙不再步己后尘,竟然发如此毒誓以表明自己的决心。被曾家赶走之后,听说廖叔婆没有再嫁,几年后郁郁而终。阿留和前面的几个哥哥、姐姐,就是省叔公跟廖叔婆生的,现在的这个省叔婆是阿留的后母,给省叔公生了两个女儿。

当省叔公把以前的事和盘托出后,阿留实在不敢相信。对廖秋兰—未来的老婆,自己将如何是好呢?为什么这种不幸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呢?廖秋兰也是我镇廖家村的人,跟阿留是中学同学。

阿留一脸茫然,内心非常痛苦。省叔公对阿留说:“阿留,找个借口,或者告诉她真相,跟廖秋兰断了吧。其实你也是受害者,长痛不如短痛吧,还是及早分手好。”说完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阿留呆呆地坐在凳子上,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,不知该如何面对廖秋兰。

突然,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廖秋兰的一声大叫,父子立即夺门而出,闯进了那间睡房,看到躺在床上的廖秋兰额头冒汗、气喘吁吁的,她拼命地拉被子想盖住自己。阿留立即坐在床头紧紧抱住她,问道:“她又来了?”

秋兰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,许久才说道:“我刚才迷迷糊糊地见到了一个身影,她走到床前,扯被子给我盖,我还以为是你,我想抓住你的手,但根本抓不到呀,一瞬间又飘走了。阿留,这是怎么回事呀?你家怎么这么恐怖啊?”

见阿留投来询问的目光,省叔公眨眼示意阿留告诉廖秋兰真相。阿留看着受惊吓过度的秋兰,却始终没有开口。省叔公悄悄离开了房间,他想让阿留冷静一下,可是当他回到自己的睡房沉思时,一个疑问在他大脑中打转:他那死去的母亲如果反对孙子的婚姻,怎么不是以恶鬼的面目出现呢?相反,她似乎一直在暗中保护秋兰,这实在让他想不通。

为了保护廖秋兰的人身安全,省叔公悄悄对阿留说:“阿留呀,你还是送廖秋兰回她家吧,婚事就说暂时没有好日子,我再斟酌一下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。另外,你去她村的路上要经过你奶奶的墓地,到时你顺便到你奶奶的墓地前禀明这些事,看你奶奶有什么反应。”

惊魂未定的廖秋兰同意了这个提议。于是,他们在回我村后的第三天就出发回廖家村。

廖家村在镇中心附近,从我村走山路去,需要两个小时。当他们走了几千米路后,阿留把廖秋兰带到一个墓地前。墓地周围到处是枯草、黄叶,一片荒寂。廖秋兰疑惑地看着一脸从容的阿留,嚷了起来:“阿留,你搞什么鬼呀?竟然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,你是嫌我被吓得还不够吗?”

阿留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,秋兰,你知道这个墓地是谁的吗?它就是这两天你一直见到的那个女人的。这个女人是我的奶奶。”

阿留的话像晴天霹雳,把廖秋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。她脸色发白,一言不发,顿时头也不回地朝旁边的一条小路跑,阿留立即追赶秋兰,一边跑,一边喊:“秋兰,别怕!”惊慌失措的秋兰时不时扭头往后看,大喊:“不要抓我,不要抓我!”她一不留神掉进了路面下的草丛中,几乎昏厥过去。

见到扶起她的人是阿留,秋兰大吃一惊。事后,秋兰告诉了阿留惊人的一幕:

当秋兰拼命地向前跑时,后面那个脸上有黑印的女人竟然瞬间从墓地中飞出,朝她追了过来,秋兰顿觉天昏地暗,头脑一片空白,而这个“鬼魂”竟然似乎对她喊道:“秋兰,别怕,秋兰,别怕!”然后她从路上摔了下去,可是她却不觉得疼,因为这个脸上有黑印的女人轻轻托住了她,然后缓缓地抚摸她。秋兰躺在那个脸上有黑印的女人怀里,竟然无法挣扎。

事实上,秋兰是躺在阿留的怀里,秋兰刚才的所见可能是她在惊慌之下的错觉。真相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。因为留古高兴地对秋兰说:“奶奶轻摸你的脸,这说明奶奶同意我们的婚事,我们不用再理会父亲的发的毒誓了,我们可以在一起!”

秋兰听了大惑不解,有气无力地问道:“阿留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?”

阿留终于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诉了秋兰。秋兰听后恍然大悟,淡淡地说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咱们回你奶奶的墓地吧,我要告诉她一个真相。”

听秋兰如此说,阿留被吓得目瞪口呆,他焦急地问:“秋兰,你没事吧?你可别吓我呀!”

秋兰站了起来,嘴边掠过一丝微笑,她说:“阿留,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,不过这个故事只有三句话。听好了,第一句话是:21年前,一个小男孩在廖家村出生了。”

阿留更是被吓得两眼发呆,难道眼前的廖秋兰是变性人?

秋兰接着说了第二句话:“这廖家人原本有3个儿子,想要把这个儿子送走。”

阿留似乎有点明白了。

秋兰说了第三句话:“五华县的一个张姓家庭,刚好生了个女儿,愿意拿这个女儿跟廖家交换。”

阿留听完,眼泪都要下来了,拉着秋兰的手说:“走,回去告诉奶奶,你本来就不姓廖,我并没有违背父亲的毒誓,我们是可以结婚的。”

廖秋兰却不愿意去墓地,这让阿留大惊失色,不知道秋兰葫芦里卖什么药。秋兰对阿留做了个鬼脸说:“回我家,先去把户口簿上的姓氏改过来。”

几个月后,曾留古和张秋兰的结婚宴席在我寨的大堂进行,热闹非凡,当时的我在家长的带领下也猛吃一顿。从那时起,我寨又多了一对恩爱的夫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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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评价:这个故事以一个传统的客家村落为背景,讲述了阿留与秋兰的爱情故事,融合了鬼怪传说和家族恩怨,情节曲折,引人入胜。作者巧妙地将现实与超自然元素交织,展现了人性和命运的复杂关系。故事中的人物形象鲜明,感情真挚,令人感同身受。同时,作者通过讲述家族历史,揭示了家族恩怨对个人命运的影响,引发读者对亲情、爱情和命运的思考。在故事的结尾,主人公克服重重困难,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,传递了积极向上的价值观。总之,这个故事是一部充满温情与感动、充满哲理的作品,值得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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