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子：旅游的大巴车进入张河村时，我看到村口立着这样一块牌子。

　　【请牢记并遵守规则，否则后果自负。】

　　红油漆歪歪扭扭，书写得并不工整，字的拐弯处还有气流形成的类似于血痕的印记，有些瘆得慌。

　　车在路过村口牌坊的时候减了速。

　　我眼睁睁看见车窗玻璃上凭空出现一行红字。

　　【不要催促司机，不要和司机搭话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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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车窗上的红字与我刚刚看到的村口路牌红油漆的字一样，红彤彤血淋淋地写在那儿。

　　我拍了拍旁边的人，指着车窗玻璃，“你能看见这个字吗？”

　　旁边是个大学生打扮的妹妹，抱着个双肩背包，她顺着我的手眯了眯眼，“嗯，人人抢先进，建设新农村。”

　　我一愣，发现她看的是车窗外村子里墙上的宣传标语。

　　她看不见玻璃上的字。

　　我揉了揉眼睛，确确实实看到了“不要催促司机，不要和司机搭话”。

　　难道是幻觉吗？

　　“哎，能不能开快点啊，怎么这么慢，你挪窝呢？”车里一个中年男子粗声粗气地催促。

　　我这才发现司机确实开得很慢，速度几乎跟走着没有两样了。

　　忽然司机踩下刹车，起身就往后来，刚刚催促的中年男子坐在前几排，司机低头问他：“你在催我？”

　　那男人收敛了语气，“催一催怎么了，你开得那么慢。”

　　这时只见司机咧开嘴笑了起来，“你催我，你催我了哈哈……！”

　　司机的神态越来越诡异，嘴越咧越大，几乎咧到后脑勺，然后一下咬上了中年男人的脑袋。

　　只听一声“咔嚓”，鲜血喷涌而出，中年男人的脑袋还剩下半个。

　　“啊……！”

　　车上开始慌乱尖叫，靠近车门的人拍打着车门要下车。

　　司机却是越来越兴奋，挨个问过去，“我开得慢吗？要不要开快一点？”

　　一个女人崩溃到又哭又叫，语无伦次，“不要，不要，走开啊！”

　　紧接着刚刚那一幕重演，司机一口吞掉了女人半个脑袋。

　　司机又往后走，嘴里“咯嘣咯嘣”嚼着，“我开得慢吗？要不要开快一点？”

　　我按住身旁女生的手，低声道：“不要理他，不要说话。”

　　我再次看向窗户，上面依旧是血淋淋的字，好似更鲜艳了。

　　司机问到我们这排时，被我嘱咐过的妹妹缩着脖子紧闭着眼，没有说话。司机又问了一遍，然后就走开了。

　　大概是发现不跟司机说话就不会死，后面大家也安静下来，没人开口了。